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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将作监

【江南道】老窝子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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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正月十三日(春)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道如此这般,她显然不予采信,道我哄她做三岁小孩,当下我也不硬要她信我所言,只轻笑一声揭过。旧疤已结痂,只余下痕迹证明它曾今存在过,如今并不疼,自也不必纠结于它从前疼不疼。

夜色深深,清辉满地,我从前月下一壶烈酒,也喜欢看月亮,因是故乡月明,因是月下有人。月色透窗一线,是窗户未曾关紧,可窥得房中丝丝缕缕动静。

我叫她安分,但屠呦呦素不是听话的人,扣扣索索,肆意作乱,螓首俯来,耳际微凉贴来心口,道我心跳许快,却天真的不止它为何会快。

却也,旁人这个年岁,膝下小孩都有二三,但她纯洁如纸,天真依旧,是我远行之故。我探手钳制其后颈,呼吸微沉,腰上着力揽着她一翻一压,轻易偷换了她的天地,将人压在身下。我一掌落她脑后,手肘撑着一身重量,长腿微曲,压着她一双玉腿,悬而俯视,落在人眉目唇间

“警告过你的...”

警告过她要安分些,既她不听,可不能怪我不能克制。

我声浅浅沉沉,话尾含糊,因已垂首吻上她的唇,薄唇相贴,克制的浅含研磨,也注意她的神色举止,察她是否抗拒,察她是否无措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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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正月二十一日(春) | 显示全部楼层
“碍…”

眼前月色微晃,脊背腰臀一瞬深陷被褥,松林晚翠的雪寒冷冽霸道萦来,唇瓣覆来柔软沁凉,晕开一点轻悸酥痒。我将将抬手抵上他的胸膛,就被那双湛若寒星的眸子控得不能动弹。

太近了!

近的呼吸都是他的气息,以致我眼儿也不敢眨,生怕眼睫一动就刮到他的鼻梁。心跳重又不听话的鼓噪起来,像他胸腔的鼓点。不,要比他的厉害一百倍,好似揣了一百只受惊的兔子。

这些年来,村子里常有新妇归宁,小妇人们挤在一处,咬耳朵说小话,语焉不详的说起洞房花烛,郎情妾意,多半面色羞红。他“死”后,也有关系亲厚的婶子大娘上门说亲,说对方身强体壮,说对方温柔小意,有些已婚妇人间荤素不忌的口无遮拦,偶也有混不吝的泼皮无赖堵上过门……

我已不是懵懂少女,约是明白他此刻在做什么,周公之礼,夫妻人伦,似乎天经地义。

“阿、阿兄……”

我们这样,好像沟河边私奔啃嘴的野鸳鸯。

我眼睫一颤,闷在胸腔的气息终是泄了,耳根滚烫泛红,但抵在人胸膛的手到底没推出去,只偷偷作一个深呼吸,稍抬了抬下巴尖儿,学他的模样将唇瓣印上他的嘴角,蜻蜓点水似的一下,约是味同嚼蜡,品不出滋味儿,怯怯丁香又学他浅浅一探,扫过薄凉唇缝,“阿兄,喜欢这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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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二月十四日(春) | 显示全部楼层
呼吸许近,浅吻研磨,夜色掩饰之下,温情多于危险,她是我的结发之妻,我愿意等她,如她等我的漫漫十年。

我不急不躁,如若她不肯,如若她抗拒,我暂退回相敬如宾的位置也无不可。而在此之前,我其实亦不打算急躁行事,想要徐徐图之。是赖她不安份,是赖她不知道对于男人而言,此情此景不知是撩拨春水,更是酿万丈波澜。

“只是,喜欢你。”

她不避反进,好奇相询,唇舌怯怯,问我是否喜欢这个。我之于情色,并无喜欢沉溺,往日行军辛苦,驻营守城时有些同袍确实也会混不吝的有些出格之举。只我家有妻室,心中有相执清癖,不想凯旋见她时的我,不能全然只属于她。

我喜欢她,从年少时。

只心意尚不能自明,而潜意识里已将自己归属于她。放低我大丈夫的姿态,高捧她作为我的信仰高高在上。

我指背掠过她的发间鬓角,将一缕青丝掠去其耳后,指背拂掠而下,轻捻过耳珠,若有似无掠过脖颈,感受她颈侧跳动的颈脉与奔流的血液。

“呦呦,我们…要个孩子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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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二月十六日(春) | 显示全部楼层
“喜欢…我?”

我与季长青的婚事有赖于阿耶的未雨绸缪,他奄奄一息的要我嫁,季长青也愿意娶,我就嫁了。我一度认为他娶我是报恩,是责任,即便从战场回来,交付金银田宅,也是他的担当磊落。

毕竟,彼时年岁尚轻,我高兴了唤他阿兄,不高兴了连名带姓的吼,偶尔吵嘴还会撵他走:你姓季,又不姓屠,才不是我阿兄。但——

总归是一起长大的情分,即便十年未见,陌生疏离的时限也不过一晚,当我确定他就是季长青,便无条件给予全部信任。

“……孩、孩子?”

我心尖颤颤,呼吸随其修指勾掠而高高吊起。是青丝勾束耳后,毛燥碎发刺挠着耳珠,摩挲出细微微的痒,又或是他指背拂过鬓角,薄茧轻捻缓落,我颈子瑟瑟一缩,又怕惊动他似的缓缓稍抬,嗓音好似要被人指尖点的火燎坏了,有些口干舌燥,“那个,不用算日子吗”

村子里的女人要孩子都要算日子,尤其成亲多年无子的,不光要算日子,还要拜观音,还会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药。我跟他也成亲多年膝下无子,这些流程一个不走,孩子会不高兴来吧?

这人气息灼灼,指掌描摹,我呼吸压的缓而又缓,但胸脯起伏,隔着春衫里衣依旧能感觉他胸怀壁垒的紧实张力。

我好像自投罗网的蛾子。

后知后觉。

我不知他在想什么,只知自己快挨不住这样胶着的氛围,于是胡乱亲亲人下颌,想要抬脚将他从我身上踹开,谁料腿脚也被人控的严密,只有脚趾滑蹭过被子,扑腾不起任何风浪,“阿兄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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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三月四日(春) | 显示全部楼层
“今天就不错”

择日不如撞日,水到渠成的日子便是合宜的日子。只是小娘子即便年岁有长,但依旧懵懵懂懂,不谙世事。我亦觉一蹴而就更不如细水长流,徐徐图之,毕竟我与她,来日方长。

或许思绪一瞬,给了她时机。小娘子挣扎轻轻,但毕竟力气小,自撬不动我一身钳制。我俯首亲了亲她的唇瓣,以安抚之姿,以柔情缓缓而非强势掠夺。

亲吻浅浅,我泄去臂上力量,将一身体重皆付于她,面庞埋去其颈侧肩窝,或许汲取她沐浴后的清甜软香,或许自她身上找寻克制。

我以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后,缓了缓才翻身侧躺于人身侧,双手一拥一揽,将人抱在怀中,下颌抵在人脑后,叫她背对我却深嵌我怀中。

她自小随她爹长大,身边没有女性教她这些,我原本说,叫她请教邱家媳妇,但转念一想,我既为其丈夫,亲自手把手教,亦无不可...

“睡吧,咱们选个黄道吉日再说,明儿你翻翻老黄历,届时告诉我”

今日累了一整日,少些折腾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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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三月八日(春) | 显示全部楼层
婶子们说身为妇人,不能拒绝夫君的求欢。他说今天就不错,亲吻轻缓,一身重量炙热,如山倾水覆,将我困在陌生的悸动里。

炙人的呼吸喷薄,是其鼻峰浅蹭,面颊深埋,我心脏漏跳一拍,有些紧张,更有许多好奇,像只懵懂无畏的兔子将颈子微仰,任他施为。只是,雪颈耳畔的气息游走缓缓,却似乎执着于耳后一点,虽则,仅是如此,已教我情思迷离,惊心动魄地不能招架。

我有些气喘心慌,于他鼻尖缓蹭时,险些抑不住一声细喘,唬的自己阖着的眼儿偷偷睁开,又在人翻身而下时紧紧闭上。

季长青本就生的人高马大,手脚修长,我骨架纤秀娇小,脊背腰臀煨在宽阔胸怀,好似整个人都悬在他怀中,腿脚也无所着落。他将我揽的紧,却久无动静,我不大习惯的挪了挪不知如何安放的脚,悄摸摸将脚心踩在他的膝骨,脑袋也枕着他的胳膊蹭了又蹭,终于寻到舒服的姿势安静下来。

擂鼓般的心跳缓缓沉寂,一身燥热似乎未曾消退,我睁着眼儿睡不着,想将人拱开,但他似乎很想要这样的拥抱。我想起小时候,他睡觉就爱抱枕头,于是努力忽略脑后绵长的呼吸,腰肢之上环抱的结实臂膀,渐渐松软了身子,将自己当作他的枕头。

“我们成亲那会儿,有婶子给我箱底压了一本书,说是要孩子的时候学一学”

“阿兄,你放心,我学东西其实很快,不笨的……”

我道自己不笨,不知何时沉沉睡去。

梦里山河锦绣,繁花满地,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丫头挂在季长青怀里,咯咯笑着唤阿耶。

醒时日上三竿,我拥被坐起,重新数了一边金锭子,翻箱倒柜的翻出那本红绸包裹的“陪嫁”,小肚子突然一抽,疼的肠子打结,一股热流直下,湿濡了衣裤床单。我浑身直冒冷汗,若非他赶巧来的及时,一把接住我,我险些眼前发黑,一头栽倒在地,“……”

但……也太赶巧了。

癸水之痛,坚强如我屠呦呦,也承受不住。

“那个,阿兄你、你先出去,我换身衣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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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四月二十一日(夏) | 显示全部楼层
夜色无声,我阖目听她浅浅絮叨,再转去呼吸平缓。我未曾睁眼,只嘴角牵动笑意,将人更往胸怀捞了捞,亲一亲人发顶,随其后坠入梦乡。

梦里杀声不再,反而温软如春,阡陌纵横,稻金摇曳,是我心归处,亦是我心安处。

今日她不用杀猪,便也不必早起,我起身时给她牵来薄被盖上,喂过她的猪,但这猪仔不多听话,拱着出了栏,撒欢的跑,索性隔壁沈家那位来拦了一拦,才不至于叫呦呦辛苦养的猪仔跑走了去。

我观他脚下稳健,气韵绵长,是习武之人,虽看不出武功身法与门派路数,但单凭其一身气度,也知非池中物。我与他话说一二,提及几句路上见闻,诸如“近来有几路人马往江南道聚来”,亦或是“玄阙城的人似乎在镇上,有寻人之意”。

老窝子村上数几代是祖上避难而来,村子所在隐秘,如是世外桃源所在。这些年老窝子村的地理位置、人口户籍也没有载入县志,是个独立的庄子。只近些年才与外界有了往来,因是天下大定,不必再“避难”,村民也要与外界接轨,受朝廷庇佑,不必自给自足,囿困山林。

对于外人,很难找到老窝子村来,除却天然的地理环境,我幼时听屠父说起在沈家老爷子来村子之后,沈老爷子曾今改过山林土木,外人来了多迷失村外,绕着绕着就出去了。沈家老爷子平素和蔼可亲,有点仙风道骨却不多,寻常我见里正或村中族老会问他雨期晴日,村里农户也根据他的算期来耕种丰收。

我回想重重,觉得沈老爷子携幼女避难而来,或许身份不简单。只眼前人敌我未明,我无心与他说起沈家旧事,而至于旁的,也是考虑沈家丫头的安危提醒一二。若沈家不简单,这些人未必不是冲着他二人而来。

与人说话,屋中传来动静,我与人颔首分别,长腿跨过门槛,见人摇摇欲坠,便迅掠而上,堪堪将人接住。

“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?”

我将人半扶半揽,询问她可是不妥。目光回转间见床单染血,我眉峰微皱,意识到估摸是女孩儿的麻烦事,我轻咳一声

“站都站不稳了...”

我想说我帮她换便是,但想娘子总归羞怯,我扶她坐回榻上,瞅一眼她发白的面色。

“我给你拿衣服,着实疼的话让隔壁给你开点药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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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四月二十二日(夏) | 显示全部楼层
“…不碍事,用不着吃药”

我匀一匀气息,捞一只枕头抱怀里,半压着小肚子,腹部滚来滚去闷闷的疼,我提不起精气神,索性床单已然脏了,便老老实实缩在床上,由得他给我拿干净衣服和…月事带,“…那个、松木匣子里”

“阿兄,烧点热水……”

旁人家的癸水是不能叫男人见到的,婶子们用的月事带也因家庭经济的原因各有不同。这些年,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钱都花在取悦自己上。在沈鱼指导下,月事带用最好的棉布,滤的是最干净最细腻的草木灰,替换下来的及时清洗,收纳在匣子里。

眼下家里突然多个大男人,我一时也顾不上他的心境,只把人撵去外头,自己换下脏污衣裤,将浑身上下料理的清爽干净,脏衣服脏床单团成一团揉在盆里,开了窗给屋里通风。

庭院里一树桃花灼灼,他负手立于树下,身姿挺拔,器宇轩昂,单是一道背影就十分好看。我扒着窗台,向他嫣然一笑,“阿兄今儿不去里正家看田吗?不然去镇上把钱存了?”

今日春光灿烂,日头高照,适合清洗晾晒衣服被褥,但我身子不爽利,不想动弹,又因他在家里,自己还同从前那般窝在榻上犯懒,好似有些不合适,就殷殷切切催他出门,催不走便随手一指桃花树下,“那阿兄给我搭个秋千吧”

给他找点活干,自己才好端了盆去洗脏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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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六月七日(夏)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扶人上榻,转而给她寻来一应衣裳物品递给她,这才退出内室带上门。我立身院中树下,听风静静,也仔细一耳朵室内动静。桃花灼灼,人间三四月,正是好光景。晴日煦风,人清亮明媚之声自身后窗下起,我回身看她,见她虽面色不好,但眸子清亮,一颗心稍安,与她道

“咱们酿些酒吧,就埋在这桃花树下,等以后闺女出嫁了,正好做嫁妆”

我笃定以后会与她有自己的孩子,亦笃定此生有见花开酒浓一日。她想搭个秋千,亦无不可,这院子热闹起来,自是好事。

但她三番如是,却也非只是确实想搭个秋千,多半想支开我而已。

“秋千得要好绳子与木料,等过几日给你做。”

我掠袍上前,隔着窗垂眸看她,眸光中笑意浅含,一面探手一面与人说话

“别动”

双手穿过人腋下将她提溜在怀,待她高度合适时手下转势,一手捞起人膝弯,轻易将人从窗内抱出来。转身将人送去院中躺椅,叫她安稳躺着。

“血迹不洗干了就很难洗干净了”

这是经验之谈,虽则经血与受伤的血不同,但都是血...

天气好,而她身子不适,也没有旁的事做,索性将被褥被垫拿出来晒了,顺手将一只软枕递给她抱着。再自井中打谁将一盆衣服被单泡了,我拿一把小板凳,坐在盆前长腿一支,四平八稳。

我挽袖搓洗被单,一面与她说话

“关于沈家的事你知道多少,同我说说”

原也不会想到沈家,但沈家那凭空出现的二郎,还有一路走来暗自汇聚而来的各路人马。如今天下初定,不乏有心思不死的人。这些与沈家没有关系也罢,万一冲着沈家而来,我也不能冷眼旁观。还是要尽事尽知,才好筹谋。

“沈大夫失踪前,有什么特别交代你什么吗?”

旧时两家离得近,沈大夫和屠老爹关系不错,沈家妹子也喜欢屠呦呦,两家走动频繁,也算是沈大夫避难而来最为亲近的邻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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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六月十七日(夏)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
他于满院春色里回身望来,眸光含笑藏着温柔,衬得花也黯淡无光,很能动我心肠。

“好呀,但是我酿的酒总有点苦,回头阿兄看看是不是哪道步序偏了”

他想要酿酒,我欣然而应,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,而他大抵看破我的小小伎俩,自一树热闹下向我而来,斑驳光影也随他而动,好似晃碎漫天星河。

真好看!

一扇矮窗,隔开春色如许,更连接内外两个世界,他大步近前,我螓首自然高仰,以我的身高只瞧得着他锋利的下颌线,下意识踮起脚儿,不落人后的将臂肘撑在窗台,尚未调整好视野,头顶落来低沉迂回的一声“别动”,整个人便稀里糊涂落进他怀里去。

他抱我,好像比拎一袋米还轻松。

“……婶子们说男人见癸水不吉利”

我窝在藤椅之上,怀里抱一只软枕焐住小腹,嘴上说不吉利,却也没阻止他做这些妇人活,偶尔告诉他皂角在哪儿,装衣服的空盆在哪儿。

村子里的男人勤劳能干,但成了婚的多半也不做这些活计,好似天生就该有女人伺候着,而他顶天立地,保家卫国,委屈两条长腿盘在小小的洗衣盆前,毫不忌讳的洗女人经血弄脏的衣裳床单,王大娘若瞧见,得骂他没出息,她就是这样骂她儿子的。

我微微侧身,双腿并拢前收,将自己团成一个鹌鹑,话头落在小鱼家,“也没什么特别的,就是让我们互相照应,说小鱼性子闷”

沈家搬来老窝子村时,我年纪也不很大,但阿耶与沈大夫很合得来,两家走动的就勤些。我想了想,“倒是阿耶有一回吃多了酒,说沈大夫家有贵人们要的东西,遭了难才避到咱们这儿的”

阿耶酒后惯会吹牛,我当时听过就算,但沈大夫失踪前后,有形迹可疑的生人在附近山头出现过,我当时上山割猪草,还差点撞上。

他此刻问起,我话已出口,才后知后觉的有些警惕炸毛,一骨碌坐起来,杏眸圆瞪,有些护短的意思,“……阿兄,你这趟回家,不是为了小鱼家的东西吧?我告诉你,她没有的。”

有也没有,没有更没有。

许是动静大了,身下暖流缓缓,我面色微红,犹是紧盯着他不放,“你要敢欺负她一个孤女,我…我就不要你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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