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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将作监

【江南道】余杭郡:临安沈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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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七年十一月七日(冬) | 显示全部楼层
她说存够一年粮食,我咀嚼出日子长久的甜津,心头疏阔安然,以致神思飘飞,对其后话入耳,未入心。

夜静人安,一院清霜如水,我稍离廊下几步,摒五感神识,将水声轻浅屏去,是时间渐长,屋里动静全消,我踌躇再三,方曲指叩响门扉,唤声沈鱼,得人回应才觉自己担心太过。

“不必。”

氤氲水雾裹着皂角香扑面而来,热气蒸腾,熏于眼睫鼻端,我喉结微痒,惊觉自己脑海里竟能描摹出她青丝滴水的轮廓——许是方才在院里听久了羊羔嚼草的声音,连风都成了蛊惑人心的咒咏。

她心镜澄明,言来皆是体恤,或是大夫眼中无男女的坦荡,又或是玩笑。我按下心头意动,拎出一副端方君子,“我...自己来。”

皂靴碾过湿滑地面,踉跄着险些绊倒,有点丢武人的脸。也是武人本能,攥住最近的支撑物。虎口烙上凝脂般的肌肤,又忙不迭松开手,“……你快去擦干头发,湿着睡觉要头疼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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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七年十一月十日(冬) | 显示全部楼层
他口口声声道必须,字字句句自,我忙探手相扶,他指掌扣来的当下我亦掌心托于其臂肘

“那二哥自己当心”

我嘴角抿着笑意,语调里亦多有明朗,或许是他小小的失误,陡然间多了些鲜活气,他气度风华更似天边明月,有不属于小村小庄的高洁矜贵,故而我虽声声称他做二哥,但实则心中觉得他离我许远。但如今月色清辉填了人间烟火之气,好似离我近了些许。

我叮嘱他小心些,应着他的“诫言”退出屏风之外去,先将青丝擦拭半干,然后收拾了铺盖摊到床榻之下,西厢还没修好,还得委屈他再打几日地铺。

我铺好被褥,拍松枕头,再将今日剩下的碎银铜板藏好,而后便坐在门栏下就着月色削磨一支木簪。他来时是着冠的,那冠坏了我收在箱笼里。这些日子束发的还是我顺手从院中折下的树枝。早前在镇上见到卖簪子的,品相好手工精,只贵了些我没舍得。于是卖了一支品质不错的檀木枝,我大抵也能削出个样子来。

削蹭打磨,做得一支稍显圆胖朴拙的鹿角簪,我吹了吹上头的木屑,听到里头出水的动静起身,从带回的物件里提出一身白色的粗布新衣来,他不知何时能好,总不能一直穿阿耶的旧衣。

一件新衣,并一支束发簪子,我以肩膀抵开门,一面开口

“二哥,给你拿件新...”

衣服。

我边说边进,不经意间抬眸,话尾便戛然而止。

好一副美人出浴图...

我眨了眨眼,视线自人半遮半掩的胸腹肌群掠过,咳了声托着衣服去人跟前,将衣服递过去

“今天换的银钱有多,我给你卖了身新的”

话语有点磕巴,但我力争不叫自己红了耳根,刚捡到他时他一身伤,我看过也摸过,一身伤还是我包扎的,这半裸半掩的,没什么了不起的...

我已经见过他的世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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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七年十二月五日(冬) | 显示全部楼层
小娘子欢快的尾音快要翘起来了。我板着一脸肃正,淡淡嗯声,是应下“当心”之言。躁动的心跳叫水温沁润,终是缓缓消停下来。谁知甫一出水,探手摸索来回,刚刚摸到屏风上的亵裤套上,门扉吱呀一声,轻俏的声儿已转过屏风……

“……”

一道视线若有似无扫来,我强行压下下意识要打出去的掌风,那缕清甜已近在鼻端。我进退无路,已不必去想眼前是什么情境,本能抓住她递来的衣裳,看似淡定沉稳,实则慌慌张张转过身去,避免不雅袒露在她的视野之下。

头发湿漉漉的在衣领里滴水,微凉水汽浮动,急急掠过腰腹,我把头发抓出来,但许是衣裳本就没理齐整,夜风登堂入室,鼓荡于胸怀,手忙脚乱摸瞎拢系带,拢了两三回才勉勉强强系上。

“你……”

再回身,气息悬悬,近在咫尺,若非我退的快,那一低头,唇瓣险些蹭过光洁细腻。我心头猛然一跳,耳朵尖上生一抹红,“…还不出去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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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八年正月十三日(春) | 显示全部楼层
夜风迂回,灯火闪烁,明暗绰绰之间,肌群壁垒隐于衣裳之下便显得惊心动魄起来。二哥因是常年习武,故而肌肉紧实,线条流畅。但或许因他出生名门大户,所以肌肤白皙,半分不见粗糙,与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家汉子不一样。

我眨了眨眼,眼看他多了些慌乱,甚至有些...

二哥是不是害羞了

我如是想到,眸光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拢也拢不好的衣襟上逗留,索性欲帮他一手,于是再上前一步,但恰逢他转身,我下意识步子回收半步,身子微撤,这才没迎面撞上去。

只呼吸悬悬,近而又近,我抬眸便能瞧得清他下颌轮廓的走向与喉结微动的弧度

“...我帮你”

我或许压下某些自心底攀升的异常,掩饰的舔了下干涩的唇角,淡定从容的道帮他。

我退开一步,伸手自他掌心接过他的衣襟系带,交替着打了个漂亮的结,将其一身肌骨遮覆,然后伸手牵他走去桌案坐下,用一方巾帕给他将头发擦干了,在以新磨的木簪给他束发

末了新取一条白色方布予他遮光,布条遮去他的眉眼,将他微颤的长睫与半敛的眼眸都遮盖住,只留下剑眉飞鬓在外,挺翘的鼻梁,还有花瓣一样的唇瓣

我忽有一种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,这大抵是美色当前,而他如今双目失明,记忆缺失,看起来很好欺负。

“你先睡,我去把衣裳洗了”

明儿还要锄草,大概没有什么空暇时间,不如顺手洗了方便得宜。只不过家里井水不丰,洗衣去村后的小溪更方便。我叫他先睡不必等我,一面侧首问他

“床与你铺好了,我领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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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八年二月十八日(春) | 显示全部楼层
这对吗?

心海波涛汹涌,但我脚下生了根,竟不能、或是不想拒绝她的帮助,于是默许她的亲近,放任自己心擂如鼓,不可控的躁动。

她指尖掠过掌心时,我腕骨无意识地颤了颤。失明后最恼人的并非黑暗,而是五感无限延展,万物在混沌中愈发分明。此刻连衣带滑过指节的簌簌都似惊雷,更遑论她几乎嵌进我怀里,发顶浸染皂角与不知名草药的暗香,堪堪漫过我鼻尖三寸。  

轻俏尾音裹着屋里的水汽湿漉,我垂在身侧的指节微蜷,粗布褶痕里还烙着她掌心拂过的余温。这件春衫分明是粗葛所制,偏生经她的手一理,倒像暮云裹着娇艳桃瓣拂过肌理,衣襟交叠处似有万千游丝钻进骨髓。

痒的很。

又似襟领里漏进一缕风,激得我脊骨绷紧,呼吸也凝在嗓子眼儿,唯将下颌高抬,仰头藏住耳后滚烫。

我忽然憎恶这具躯壳,分明目不能视,偏能描摹她踮脚时裙裾扫过胫骨的弧度;分明该端方守礼,偏记得她受惊扑进怀里时,软柔柔的一双玉臂如何环揽窄腰,贴着我的肌理。她浑然不知我胸腔里困兽般的躁动,仍牵过衣带细细打结,更将眼睛蒙护,素手穿梭如燕尾,将我一身狼狈遮掩。

指尖无意识摩挲她系紧的衣带,喉间那句“夜露湿滑,我不放心”在舌尖滚了三滚,终究化作一声克制的轻咳,“…亥时三刻了。”

该睡觉了。

那溪畔青石浸了夜露最易打滑,前日便有村妇跌得满身泥泞,险些栽下水。

“带上灯,我陪你去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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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八年二月二十八日(春) | 显示全部楼层
他要陪我一道,我颔首点头,去寻一盏灯笼,领他出门。我并未拒绝他,亦未说小溪不远我自己可以,因为我发现二哥虽然武艺高强,稳重清肃,但他好像有点儿粘人,去镇上要跟着,下地锄草要跟着,夜里洗衣亦要跟着。

或许是因他双目失明又失了记忆,故而缺少安全感。

我应当顾及他的感受,设身处地于他的境况,想来我也会惶惶,会将身边人作为倚靠。

我叫他帮我提灯,我一手牵着他,拎上脏衣去溪边,夜深露起,四下灯火已熄,村子陷入寂静。这条溪涧将老窝子村与临村隔,溪宽水丰,不深不急,溪底是拼接的平坦巨石,有汀步为桥,可以过河。

我将他安置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坐下,灯笼放在他身侧不远,自个儿将几件衣裳捶涤漂净。夜色深深,蛙声隐隐,再并溪水潺潺,过分的静谧。我与他并不下地干活,衣裳不算脏,我将几件拧的不算干的衣服放去盆中,回眸时见草丛中荧光点点,四月之初,尚不是有萤火的时节,但老窝子村地处的位置偏暖,零星的荧光闪烁,昭示着暖春已至。

我心念一动,亦或是有闲情逸致,我将半盆水半盆衣的水盆放去他身旁,与他道

“二哥你坐着别动,等我一下”

我猫去草丛里逮萤火虫,极其有耐心的蹲在一处“守株待兔”,偶也挪一下位置,屏息探手抓来星光点点。

数十只萤火虫收在布巾里扎住口子,我提着“小灯”提裙向人小步奔去,跌坐在人跟前,

“二哥你别动喔...”

我叮嘱他别动,引身向他,双手探去他脑后解开其遮眼的布条,布条滑落,带着其眼睫颤颤,我将布条随意缠在手腕免得丢了,然后将一匝荧光捧去他眼前

“看得见光吗?”

大夫叮嘱了他不可受强光,白日有光,夜里灯火影影绰绰随风明灭也伤眼睛,但萤火之光微微,柔和无害,我眸光晶莹,多有期盼,待他回应

“怎么样?难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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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八年五月十二日(夏)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一手提灯,一手任她牵着,直到溪水捣衣的闷响混着蛙鸣传来,才惊觉掌心已被灯柄硌出凹凸不平的竹纹,像她不知不觉,在我灵魂深处铭下的痕迹。

其人娇声叮嘱,我端身而坐,抬手扶住木盆边缘,侧耳抬首向她,即便目不能视,亦循着她的气味动静,将心神锁定那个方向。

夜凉如水,溪水潺潺,虫豸啾鸣,我闻足音轻盈,蹑手蹑脚远去,揣测不到她要做什么,指腹下意识描摹木盆纹路,碾出自己也不分明的期许。

唯是夜风撩人,裹挟她身上的清甜扑来,我本能的抬手去扶,又因她一声别动,而乖乖不动,只循声垂首,却……

心跳重又不受控的震起来,碾于木盆的指骨略紧,半身僵直着不敢动弹,唯恐呼吸稍重就惊了蛰伏的恶。是她来去如风,气息稍离,我将将松口气,清悦的声音又在近前响起,简直是将我的心跳控于她的股掌之间。

我指骨紧了松,松了紧,眼睫微颤,缓缓睁开眼来,灰扑扑的黑里一团柔莹映目,许是太久不见明光,下意识的阖上再睁开:小小的光团闪烁,其后是一张模糊不清的脸。她似雾里花,水中月,明明遥遥在望,却力不可及。

我想看清她的眉眼,便垂首凑近去一分,只是视野遥遥,以为十分的远,这一凑却气息悬悬,鼻尖蹭过一片光润挺翘,分寸毫厘,亲密无间。约是她要退,或是我先入为主恐她要逃,这一个瞬息须臾,本能的抬手扶上纤腰一窈,眸底映一簇萤火与她,“…看得见一点,过来些”

耳得之而为声,目遇之而成色。
她就是我的光。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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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八年五月十九日(夏) | 显示全部楼层
他眉眼生的极好,眉骨立体嶙峋,眼睫浓密如黑羽鸦翅,剑眉星目,肃色暗敛,眼瞳如沉着一汪深潭,萤火映衬之下,有点点涟漪,往日素布遮眼并不能察觉,如今看来,他凝望人时自带了三分未化的霜雪,偏在眼波流转间又泄出星子般的碎芒。眉眼之间间距得宜,恰如宣纸留白,将冷肃与温柔凝成一段浑然天成的清贵。

无疑是好看的男子。

我微微有些失神,失神于他“看”我的专注与天然而成的深情,于是在他远近不分的凑近时下意识稍撤身姿,而后又在他抬首相扶时顿下。只因他说看得见一点,欣喜于他的明光再复不假时日。

“真的吗,那太好...”

我喜笑颜开,欢喜溢于言表,于是也心生了期盼,注意力皆于他的看见之上,亦皆于如何叫他看的更清一些。于是应他的“过来些”。我起身向前挪去,捧着萤火未曾注意脚下,脚下踩着了湿滑的石块腐草,脚下一个踉跄,话尾未尽,全化作一声浅呼,身子不可控的扑到人怀中去。

“碍...”

一身重量结结实实,将人扑倒在草地之间,慌乱匆忙之间,唇畔擦过其唇角脸侧,结结实实的将浅呼与呼吸落在人耳畔。

或许好在有他环护腰身,我并未摔着碰着,只手中浅浅打个结的布帕散了,聚于其中的荧光四散幽浮,落我发间衣襟,亦落他肩头。

我挣扎的试图自他怀中起身,双手撑于其胸前肩骨,一面问他

“二哥没事吧?摔着了吗?”

这一撞结结实实,他重伤未愈,可别摔坏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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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八年六月十一日(夏) | 显示全部楼层
丽人摔倒的刹那,我的本能快过神智,落其腰线的右臂一扣一紧,掌臂托住人脊柱颈后,环拢她跌来的扑势,将人严丝合缝护在怀里。

就是这一动,清甜绵软烙来,擦着唇瓣印在耳际,一触即溃。我心跳鲜活震颤,掌心无意识扣紧三分,指节陷进春衫衣褶,仿佛握住一捧将融未融的春雪,稍稍用力就要化了。

本该撑地而起的左掌陷进草甸,草叶混着露水碾碎在掌心,腕骨被草茎划过,绷紧成弓弦,不敢卸半分力道。

溪水淙淙也似绵密的鼓点,在心头滚一圈,终就凝成泥塑的端方清冷。声线稳得好似方才唇上那抹温软,是夜风衔来的落英,唯有喉结在暗处滚了又滚,将平地惊雷碾作嗓间一缕暗哑,“无妨”

萤虫振翅,轻微的风掠过耳际,我放任她小小琼田撑在我的肩骨借力,视线追随那点莹光落在她的脸上,“……小鱼会对我负责吧?”

不负责也没关系,动了心,我就只能是她的。但催一催,逼一逼,要她认清自己的心还是要的,“还是,不喜欢我?”

以退为进,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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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(秋) | 显示全部楼层
“……嗯?”

他嗯?我也嗯?他的语调里多有些上位者的笃定反问,而我则多有疑惑不解,大抵不明此间关联。负不负责,喜不喜欢,于我而言多有些风牛马不相及。

“我已经在负责了…”

虽我伤了他的眼,但我收留了他,还带他看了大夫,即使他眼睛好了,在记忆还没恢复的时候,我也不赶他走,故而我已经在负责了,并且非常之诚恳,非常之勤勉,都打算开荒种地了。

我手脚并用自他身上起来,在伸手拉他起身,一面扫抚其衣襟袍子摆,左顾右盼确认他确实没有受伤

“你可好好的,我很穷的”

可以负责,但是他要是弱不禁风,太过娇贵,我…有点养不起。

想到此处微微皱了皱小脸儿,我拉着他的手,就着掩于草丛的微光查看,以指腹稍划了划他的掌心,扫去上头的草屑,亦确认了没有叫韧草碎石捻破了掌心

“我还是很喜欢二哥的,你跟村里所有人都不一样”

矜贵持重,来历不凡,想来是不属于这小小的村落的。

“可是,二哥总是要走的,不过没关系,我还是很喜欢你”

喜欢你的到来,短暂照亮过我乏味可陈的人生。我仰首与他一笑,提起灯笼来塞去他的掌心,反手牵着他

“回家吧,二哥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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