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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将作监

【江南道】余杭郡:临安沈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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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七年五月二十三日(夏) | 显示全部楼层
那马筋骨强壮,迅捷如风,蹄声轻盈,入闹市而反应灵敏,马蹄之下不曾伤人,可见训练有素。

而今天下初定,轻徭薄赋,休养生息,但山野乡村,边陲小镇,百姓的生活虽不像前朝那般艰辛难熬,却也算不得富足。这里的人确实养不起踏雪乌骓那样的名品战马,多半也不敢养。

我心底略有惶惶,面上便带出两分不快,街边蒸糕的热气裹着她身上的清苦药香,织成一张细密的网,将我笼罩其中。这回未再任她牵着,我抬掌稍拢袖口,反手握住她一截皓腕,手指微微施力,将人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。

檐角铜铃随风,浓烈药香漫过门槛,盖了她身上的味道。老大夫的指腹压上腕脉时,我本能地防御抵触,约是沈鱼轻浅的呼吸在侧,约是这老大夫跟她熟稔,我腕臂卸三分力道,将命脉薄弱之处交付他人之手。

“劳烦大夫”

银针入穴,刺痛如春溪破冰,我眉心微蹙,忽觉眼前晕开一团朦胧光晕,是窗外斜进的春光暖阳,正巧笼在她的脸上 。

“这最后一针下去,当能见三分光影”,老大夫又往我虎口扎进两针,捻转时带起酸麻直窜眉心:“但这忘症好比雾锁重楼,或需故地重游方能拨云见日”

前尘尽失之人,哪知什么故地。我心平气和,道是“尽人事,听天命罢”

“莫要瞬目。”

苍老的声音带着三分告诫,我应声凝神,但大半心神仍系沈鱼身上,“……或许,沈家小妹知道一二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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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七年六月十一日(夏)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领他上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馆,如同先前一般。只不知不觉间,更似是他牵着我,而非我领着他,大约是其人掌心温暖宽厚,指节修长有力,给予人无言的安全感,让人不知由来的安心,亦悄悄抚平我方才的惊吓。

老大夫须发皆白,听闻其人年事已高,但手不抖心不盲,精神矍铄。老大夫这两年来对我亦颇多照顾,我长久不送药材来,还会排小童去村中探问安好,加之其人性情脾性也有趣,与我诸多投缘,故而我与他更多几分祖孙之情。

他二人望闻问切,相对而坐,我坐在两人侧边,双手撑着面颊相看相候。闻言我眨了眨眼儿,默默一瞬

“我哪里知道...”

他连个名儿都没有...

“不过我在后山捡到你的时候,你好像是打北边来的”

更多的...

身上也没个什么身份证明,路引名牒甚的。

我瞧老大夫扎针,比之他的来历,心中更心心念念他的眼睛,我一面说他大概是北边来的,一面稍探身向他,伸一只手于他眼前晃了晃

“能看见了吗?”

也不知是这一次扎针就见效了,但闻老大夫意思,这次大抵能见三分光影。但我也不知三分光影究竟是怎么个事儿,于是我问他,也不待他回,又往他眼前凑了凑,他眸底有微光,还有影影绰绰一个我,我与他呼吸稍近,五指在人眼前掠过,添问一句

“二哥?”

其虎口针被拔走,那厢老大夫轻咳一声,大抵叫我收敛,一面说道是

“再施针两次便可痊愈,你们也别跑这两趟,我让弟子上门去给你治,这一个瞎一个弱的...”

给予方便,还要吐槽我们老弱病残行路不便,我皱了皱鼻尖儿,再问他

“二哥待这里等我,我去买些东西咱们就回家?”

方才换了银两,要买米面粮油来着,再买些鱼肉,还有我心心念念的小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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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七年六月二十九日(夏) | 显示全部楼层
她说北方,我心头隐约转过一段胡琴悠扬,有人在唱“月儿弯弯照九州”,再要侧耳去听,只有春风沉醉,鸟雀呼晴。

“不是很清楚”

眼前朦朦一团,人影绰绰,五官模糊,我如实描述不很清楚,一道残影带起微风,随即而至的是闺阁女子身上独有的馨香清甜,若有似无萦绕鼻端,力压医馆常年不散的药味。

伊人悬悬而望,我几能感知她的气息拂面,眼睑一颤,周身稍僵,屏息静气不敢动弹,是虎口陡然一疼,冲散脑内不该生的暧昧旖旎。我指骨微碾,面上若无其事,“枯等无趣,我跟你一道”

她要买米面粮油,样样都是重物,马车还在城门口,若不给商贩跑腿费,搬运起来费时费力,哪是她一介娇柔女子能做的。

“省得来回耽搁时间”

眼睛虽有好转,但不能见强光,我系一条布带在眼,起身与老大夫颔首作揖,道谢辞别,不由分说递手向她,如何来,便如何去。

米面油粮在怀,压的一只臂弯沉甸甸,饶是如此,另一只手仍牢牢牵着她。我常觉自己身负职责使命,不该耽于此地,但冥冥之中,我又坚定这份职责使命与她息息相关,故而不肯离去。又或是,雏鸟印随,潜意识里将她作了浮木?

“沈娘子,会嫌弃我这个累赘么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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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七年七月八日(秋) | 显示全部楼层
他道一起,我颔首以应,回想起他瞧不见,又出了声。而后付了诊金,与人离开医馆。

镇子不算很大,我与他相牵相扶,行于闹市。行人见他不便,多也相让,叫我们行路无碍。他一手米面,一手牵着我,那细长的竹竿儿便落在我手里,与我们同行的,还有一只牵着绳的小羊羔。

“二哥如何算是累赘,待你眼睛好了,还要帮我犁田种地呢”

这是他答应过的,且他身量修长,肌肉结实,还身怀武艺,是不可多得的种田好手。

“二哥将来有大用,不必囿困于一时的难处逆境。”

我领着他出城,于婶子那里领回牛车,物件小羊于后,我与他并坐赶车回村。天色渐暗,四下人寂路远。山道窄窄,蜿蜒曲折。两侧树影婆娑,山风吹起,鬼呼鬼嚎。

我浅起一身鸡皮疙瘩,悄然挪了挪身子,不动声色的更凑近了他身侧。

我倒是不怕天黑,只是村里好歹有灯火,这样绵延山道,鬼火幽幽……

难免心里毛毛的

“二哥…”

我浅声唤他,不敢高声语,怕惊动沉睡山林的“邻居”。只才唤他出口,车轮子压过一个浅坑,颠簸乍起,我一瞬惊呼半掩,一头栽人怀中去

“碍!”

声儿脆扬,惊动蛰伏的夜莺飞鸟,呼啦啦拍翅飞起,我吓得就地埋首,将整个人做鸵鸟埋去人怀里

“哎哎,救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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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七年七月二十五日(秋) | 显示全部楼层
因其温言软语宽慰,我心底受用,嘴角微不可察上扬,说的是“那就好”

你不撵我,那就好。

暮色苍茫,我端坐在侧,侧耳听山远林寂。身畔之人呼吸紧绷,习武者惯能调动五感,我虽目不能视,但耳廓微动,神识外放,并未察觉危险。

是以,她压着小小声儿轻唤,我不解的侧身向她,倒是牛车轻震,一团柔腻栽来。几乎是本能地,左手已护住她后颈,右手循着记忆中的方位攥紧缰绳。老黄牛闷闷地“哞”了一声,羊羔细弱的咩叫混在车辕戛然而止的吱呀声里。

夜风呼啸迂回,周遭一片安静,唯鸟雀振翅,掠空而去。小娘子像受惊的兔儿,伏在怀里瑟瑟颤颤,不敢动弹。我凝神静气,几番查探危险皆无功而返,是以稍展臂膀,将人护的严实,“…是夜鸮捕食,莫怕”

我不知她心所惧为何,但自诩武人杀伐,鬼神莫近,未宽慰她诸如“这个世上没有鬼”这样的道理,反而自负且傲,“若当真遇见什么,也该是它们躲着我走。”

夜露渐浓,盖因怀中人惊惧未定,一身娇骨越藏越深,便不好将人推开。但女子馨香甜腻缠萦,幽幽钻去鼻端心扉,唯抬首仰颈,稍作避让,抬掌轻拢人脑后青丝,安抚的顺了顺,“有我在呢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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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七年七月二十八日(秋)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埋首人怀里,即便是布衣旧服,依旧能自其身上闻到清淡冷冽的木香,像雪后的松林,也像雨后的崖柏。他道莫怕,我嘤一声,依旧不愿抬头去探寻真相,只静静的,任人展臂相护,任自己被其雪松清冽包裹,待得山林回复寂静,鸟叫惊风归于平静,才微抬头从人肩头探出一双眸子,看四下鬼影也没有一个,才略微安心。

“...我不是胆小”

说着打了个冷颤,否认自己的胆小怕鬼,从人怀中坐正身子来,老黄牛一动不动,缰绳由其把控着,我索性将整个身子缩到板车上,就着不远的距离赖在其身侧

“我记得我小时候胆子可大,我爹有时候归家迟了也敢一个人去后山找来着。”

我将咩咩叫的小羊羔捞来困在怀里,说是抱着它,不如说是借助抱的动作宽慰自己。老黄牛缓缓又行,我许是为了壮胆儿,也许是对他的存在有了依赖与安全感,心中有分享欲,跟他说我胆小怕鬼的由来。

“后来有一天也是走这样的山路,山路老长老长,我走了很久很久,我就觉得有人跟着我,然后就越走越害怕,然后就越怕走的越快”

快到最后跑起来,边跑边嚎,最后一头栽进我爹的怀里

“我爹跟我说是我把自己飘起来的发带当做了人影,不过我现在也依旧觉得是人影,还拿着大砍刀的那种”

我微侧着坐,背后是他宽厚如墙的身姿,怀里有软糯温热的,活生生的小羊。说起这事,微微蹙眉,依旧有些困惑。

“不过这件事是后来我爹跟我说的,当时的情况我记不太清了,努力想也想不起细节。但是有时候做梦的时候,梦到好几个人从林子里冲出来跟我爹打架,我坐在路边嗷嗷哭”

我说梦到打架,但其实梦里更血腥些,尸体躺了一地,我爹一身血迹蹲在我跟前,温柔的安慰说“没事,别怕”

“我记得后来我们就搬家了,在路上走了很久才到这个村子里。”

不大记得细节,但从那时候起就怕黑怕鬼怕走山路,好似留下什么心理阴影。牛车缓缓,虽然好似只有一条道,但九曲十八弯,山路复杂,过山绕溪,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意思。转过最后一个弯儿,豁然开朗,小村庄遥遥在望。路口蹲着一只小黑狗,听见动静冲我们汪汪两声,是隔壁屠姐姐养的。

“碍二哥,到村口了”

灯火阑珊,昏黄零星,但确实予我几分踏实的安全感,我声音清扬,略有些高兴,将童年旧事抛到脑后,接着言说的是

“等会烧点水给你洗个澡,顺便煮个面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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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七年八月四日(秋) | 显示全部楼层
小娘子的心理障碍无关场景,而是那个场景下遭遇过足以令人惊惧的事件,导致幼年生活的颠沛流离。

她声色轻轻,倾诉起过往是对她阿耶的想念,我认真聆听,心生怜惜,宽厚掌心克制的摸摸她的头,聊以慰藉。

夜风卷起山道旁的忍冬藤,牛车车轮轧过山间小道,撞在碎石上的脆响与记忆深处某段足音重叠,恍惚间有破碎画面刺破混沌——

暮春,城郊。

我隐在樟树虬结的根系间,玄色劲装与枯叶融为一体。三丈开外,总角女童攥着一株野花蹦跳前行,身后不远不近缀着两个灰衣人,靴底压断枯枝的节奏暴露了跟踪者的方位。

“谁?”稚嫩童声惊起野鸡,扑棱棱飞过跟踪者头顶的刹那,我袖中柳叶镖已钉入为首者膝窝。灰衣人闷哼跪地的一瞬,第二枚暗器精准切断另一人腰间绳镖。

枯叶堆里传来极轻的咯吱声,女童茫然回头时,只看见惊鹿掠过灌木的残影。

暗红血珠顺着樟树气根渗入泥土,我抹去剑锋寒光,远远注视着蹦跳远去的小小身影。那日我本是为查探什么而去,却撞破三波人马暗中窥伺一对父女。

记忆如浸水墨块在脑海晕开,牛车颠簸将我扯回当下。身侧之人抱着小羊羔,身体却倾斜向我,是依赖信任的姿态。

“江湖之上打打杀杀在所难免,想必令尊不愿你过刀口舔血的日子,才带你远离那些是非”

我脑中各种画面闪退,乱糟糟的堆砌一处,隐约有些刺疼。是其脆生生的一声的二哥,将我带进一片杀声震天里。

一处竹林里喊杀声震天,十二柄苗刀结成刀网将青衣人困在林中。我本可冷眼旁观,却在瞥见道旁一双蓄泪的惊惧凤眼时,鬼使神差祭出一片青霜剑光……

山道尽头灯火零星,狗吠声声,小娘子显是熬过那一关,声调也欢快轻扬几分,我略略坐正身姿,虚虚护其身后的长臂收回,抬指捏了捏眉心,将剪不断理还乱的混沌混乱压下,狮子大开口,“要葱油面”

夜深人静,牛车停于院里,我帮她卸下货物,听人指挥牵引送到指定地方,尔后负手立于廊下,“你放心,日后我定会找到你阿耶,把他平平安安带回家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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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七年八月十九日(秋)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指挥着他将东西放好,将小羊栓在院中,回来的时候二牛哥听到动静,主动跟来帮了把手,再帮我把牛车还给婶子。

昨夜塌了的西墙还未修好,西厢半面墙体坍塌,暂时是住不了人了。我洗手准备给人做葱油面,听闻他所言,笑盈盈的应一声

“好呀,我信二哥的。”

我心中忧虑期盼半掺,一面期盼我爹还能再回来,一面却也迫于现实觉得凶多吉少。他说要把我爹平平安安的带回来,我应他好,也信他之能,心中轻快不少。

但不管我爹在不在,日子总是要过的,我引人坐下,自个儿蹲在灶前生火,柴间厨房两锅两灶,我一灶烧水,一灶煮面,水开了下面,面熟了捞过冷水备用,又转身洗了葱段,倒油煎葱香,但因我着急,葱上水没沥干,下油锅时炸了锅,油花噼里啪啦一顿窜,我缩着脑袋避免被油溅到,待它缓下来才捞起葱段。

我翻出两个大海碗,碗中家葱油,酱油,零星撒上盐巴,再将面条拌入碗中,洒点葱花,捧去他身前小桌上。

我将碗放好,拿一双筷子放去他掌心,再引着他的手抚到碗沿。自己先不忙吃面,往烧水的灶里再添点柴,这才在他对面坐下,捧着大海碗细嚼慢咽。

“家里的地两年没种都荒了,既然今年咱们要种地,我明儿先去把草除了吧,正好割点回来喂小羊”

现在入了春,马上就是耕种播种的时节了,家里那几亩地往年我没有能力管,如今却要先开荒锄草才能耕种了,在不动手怕是赶不上时节。我一小碗面吃个半饱,咀嚼便更慢了下来

“二哥在家等我,还是随我出去走走?”

我问他意愿,锅灶里水也咕噜噜开了,我起身抽掉大柴,叫它蒸着余热,不至于凉的快,一面稍稍催他

“水好了,你快点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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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花爆开的滋啦脆响在灶台炸开时,我正握着竹杖,回想来时脑海里浮现的那段画面。葱段入锅的瞬间,水汽裹着热油飞溅的动静惊得我指尖一颤,多年习武养成的警觉比思绪更快,半身已步出檐廊,又顿在原地,"当心。"

尾音消融在接下来的井然有序里,不多时瓷碗清脆相碰,她牵我手腕的力道像初春融冰的溪水,漫过经年握剑留下的薄茧,痒痒的,酥酥的。

葱油混着面香钻入鼻端,温软指尖不经意拂过虎口旧疤,便如那年苗刀劈面擦过耳际的风,惊得我腕骨微颤,险些碰翻手边的粗陶碗。

好在我是个瞎子。
好在她转身忙了旁的事。

我指腹描摹碗沿蜿蜒的纹路,压下那点不该生的荒诞念头,就着灶膛余烬噼啪爆出的火星,听她一年之计在于春的生计安排,“能行?”

荒废多年的田清理起来很费工夫,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娘子,恐怕要忙几天,“自然陪你”

我一个瞎子,不好独自在家的。

“…不如出些银钱,包给庄邻来做?我听隔壁那户人家新来的男人脚步轻盈沉稳,内息康壮有力,应该是个练家子”

除草翻土当不在话下。

一大海碗葱油面七七八八祭了五脏腑,她催浴的声音裹着水汽飘来,我正拿筷子挑碗底残面,三下五除二连汤带面吃干净,将碗筷整整齐齐搁于一旁,“我在檐下守着,你先洗。"

热水哗啦啦注入木桶,蒸腾的雾汽里我反手扣上门闩,竹杖在触手可及处,却觉今夜该防的,或许是窗外那轮或可窥见满室氤氲的月亮,和……我微颤的胸腔跃动。

混账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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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的,咱们少种些,够一年存粮就行,到时候再采点药材贴补家用”

家里是有好几亩地,但也不必都种了,算着够我二人的存粮就行。至于他说隔壁那户...

“你说季家大哥吗,他是行伍之人,近来才归家来的,他回来那几日,咱们州府刺史都上门拜见了,听说封了护军”

加官进爵,衣锦还乡,也不一定愿意来赚这辛苦钱

“不过季家大哥我自小认识,屠家阿姐待我也很好,如果真忙不过来,她们定愿意帮我的”

先自己做做看吧,不到万不得已,没有必要麻烦别人。

我与他说话,左也是些家里长短,添水至浴桶,他叫我先,我也不推辞,只掩上门窗后脱衣入水,将自己泡在热水里,洗去一身风尘疲惫。我贪恋水清温暖,斜靠着稍稍打了个盹,大抵是他候得久了,出声唤我,我才从浅浅的瞌睡里回神。

起身时水声哗啦,偶有些溅到外头去,湿了周遭的地板,我穿戴妥当,将一头尚湿润滴水的青丝以一支木簪松松挽着,给他换妥了热水,这才返回廊下招呼他

“好了二哥”

我好了,热水也换好了。我伸手引他进屋,牵引他到屏风后的浴桶跟前,瞧瞧热气氤氲的浴桶,又瞧瞧他白布遮眼的脸,眨了眨眼,侧首问他

“…要帮忙吗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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