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鸣山异闻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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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将作监

【江南道】余杭郡:临安沈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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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(冬) | 显示全部楼层
与她争论我是否有妻室,好似没有必要,小姑娘心底已有定论,而我这般状况确实也不能仅以“我觉得”“我认为”说服她,索性就由她去了。

修墙之事落定,再闻她爹也会编兔子,我抓不住脑海闪退的碎片,只眉峰微动,笑意浅浅,“大抵是男人哄小孩子的通用手段”

我将她作小孩子,接下烫手的任务,守着火堆薄唇微抿,内功心法练至极致,自可以听力嗅觉代替眼睛,但那是建立在“动”的前提下。

我循炙热方向探掌摸索,险些叫火舌一舔燎成烤肉掌,亏我皮糙肉厚,收势轻疾,方免于那般尴尬境地。待摸准铁钎位置,间隔十数息把麻雀翻转一翻,免得烤成焦炭。

耳畔动静隐隐,是她一举一动织就的家常烟火气。我心境前所未有的安宁,虽有迫切悬念高悬于心,但仍有这样一个间隙为自己惋惜,为何不是她真正的堂哥。如果是,拥有这样简单的一粥一饭,未必不能终老山野。

“我国国土幅员辽阔,此地虽多崇山峻岭,深沟幽谷,但往东南多为丘陵宽谷,地势平坦,往西北、西南也多山区,往东则多河谷平原”

我与她说山河远阔,世间壮美,仿佛亲眼所见,亲身所历,尔后戛然而止,语作缓缓,“世上无绝路,总有一条是通的”

廖作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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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(冬) | 显示全部楼层
嗯……”

他道世上无绝路,我眨了眨眼,缓缓应了声,是承了他的宽慰,爹失踪近两年,我午夜梦回,有时也觉可能会是凶多吉少,有时亦宽慰自己可能吉人自有天相,我不见棺材不落泪,倔强的守在这里,说服自己,只当老爹只是远行。

他目不能视,进食缓缓,慢条斯理,从容不迫。我偶尔帮忙,将盘子挪到他的手边,多半时候与他闲话家常,张家长李家短,让他在我的言语里熟悉这个偏僻的村子。

吃过晚饭,收拾了碗筷便也入了夜,我扶他上榻休息,将一套请隔壁大娘改过尺寸的布衣放在床尾,叮嘱他有事唤我,这才回了屋去。

入夜淅淅沥沥落了雨,滴答敲在瓦檐上,凉风透窗,我嫌冷的往被窝里缩了缩,埋头囤着。睡的迷迷糊糊,西墙传来动静,经过雨水一泡,西墙果然如他所言,塌了。甚至等不及叫人来加固。

巧不巧塌落下来的墙体压到了我的墙角下,狠狠将本就漏风的窗下牵连小片破漏来。春寒料峭,风雨潇潇,我埋首在被窝里着实懒得动弹,索性做了回缩头乌龟,眼不见为净的打算明日再理,反正塌也塌了,且雨不大,总不至于整个西墙都塌下把我埋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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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(冬) | 显示全部楼层
垂垂春雨密,滴落檐下空阶,敲于窗台。余寒侵蚀平野山村,自窗户的罅隙渗入房中。我合眸假寐,脑中浮的是绿苔狼藉,花落空枝,想的却是春雨润泽,明早进镇的路怕要泥泞不堪,不大好走。

一声沉闷,伴着墙体坍塌的尘烟,我掠身欲奔,脚下踏空栽到床下,单掌撑地而起,来不及感慨眼瞎狼狈,摸到床边的青竹杖,循着这些时日摸索出来的印象,避开桌凳厨椅,左拐右拐来到她的门前,屈指扣响门板,“沈鱼”

话音未落,些许碎砖泥土簌簌,我耳廓微动,听得墙体摧枯拉朽压下的声响,未及多思多想,掌风微重,推门而入。我于砖石垒落的动静里,于呼啸而过的夜雨风声里,敏锐捕捉到她的呼吸,“受伤了?”

青竹杖往前稍稍横扫,因眼前无所阻碍,脚下便大跨一步,循着她轻微的呼吸,摸索到床沿,掌下略略前探,摸到薄薄的被褥一角,又迟疑稍顿,眉心深蹙,“我带你出去”

我丈量过这个小院的地皮,墙头离西厢很近,若整个坍塌下来,几能砸毁她的半个厢房,我目不能视,不知这墙损毁如何,唯恐她受伤昏厥,当即将人带被一裹,就要拎出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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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(冬) | 显示全部楼层
春寒料峭,夜雨凌寒,我埋首闭眼,迷迷糊糊,实在是懒得起身查看。风雨依旧,但动静不大,我迷糊间错估风雨侵蚀的威力,亦错估这年久失修的墙体牢固,迷迷糊糊又将要睡去,又倏然惊醒,而此时人与寒风几乎是同时到我榻前。

西墙压垮厢房一隅,生生砸出个破洞来,寒风携雨水而入,而他亦然。

“碍...?”

我惊疑一声短呼,回神时人已叫他裹了起来,一身寝衣贴着被褥温暖,足下悬悬于外,雨丝扫拂,如春色轻柔而凛冽的吻。我一蜷玉足,玉趾无意识一摩挲,手上掌心已抵上人胸前,蹭一手温热,亦带几分雨水冰凉

“我自己能行...”

油灯已熄,雨夜沉沉,晦暗无边,实在没有一点光亮,饶是我双眼完好,却也看不清一星半点,鞋袜不知何处,衣物也摸索不到,但风雨侵蚀,恐怕西墙还要再塌,房内确实不能多留,我索性挣了被褥,赤足下榻,一手下意识伸去牵他,室内昏昏,也不知谁带领谁离开这摇摇欲坠的危房

“西墙塌了,我们先出去”

黑灯瞎火,雨水沥沥,墙倒屋漏,又是深更半夜,我一时也没有主意,只觉得满是无奈,且走一步看一步,而这第一步,就是先离开西厢,而这第一步踩出去,巧不巧踩到一块碎瓦,足心咯了一下,我嘶了声,小心避开,牵着他再往外

“你说,这雨会不会下很久”

要是久不停的话,要耽误出行的行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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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(冬) | 显示全部楼层
暗。

自睁眼起,天地便只剩混沌与冷意。耳畔雨声如碎珠迸溅,混杂着土墙坍塌的闷响,风裹挟腥湿的潮气扑入鼻端。扑入鼻端的,还有女子袖风萦绕的淡淡药草香。

她道自己能行,我便默然退开半步,只忽的瓦砾碾碎的声响刺入耳膜,我猛地绷直脊背。失明后,听觉愈发敏锐,此刻却觉那塌陷声似巨兽啃噬,如梦里罡风罩面,一寸寸逼近而来。

我喉头微动,未及开口,腕骨已被一双手扣住。那指骨细软,尚有余温浅浅,指节却沾了风雨的凉,激得我浑身一颤。她语速极快,似春蚕啃桑叶的窸窣,力道却放得轻,仿佛拽着一片随时会碎的瓷。  

沈鱼,连名姓都如水中一尾倏忽残影。失忆如坠深渊,而她是唯一悬在崖边的藤蔓——纵使看不见,抓不住,却不得不信。  

忽闻一声轻嘶软绵,我自记忆撕扯的混沌里回神,“脚受伤了?”

掌中青竹杖挥舞,内力如幕成风,为其荡去碎瓦飞溅,扫开地上瓦砾,任她引我避到东厢。

雨丝斜扫入廊下,我未入内,只抱杖倚柱而立,耳中灌满风雨呼啸,却莫名觉出几分安定,“大概要下到后半夜,你姑娘家身子单薄,去我床上睡吧”

墙塌了得补,但我们一个弱一个瞎,只能等到天亮,请人修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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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二年十一月三十日(冬) | 显示全部楼层
“没事,踩到一块瓦砾”

我微微蹙眉,应声没事。我于武学一道并不精通,不知其奥义所在,但劲风轻扫之下,我足下再无异物硌脚,我心知是他的有心有意。

出西厢过正堂檐廊,转去东厢,一路风雨倾扫,衣沾雨露,足下沁凉。天暗雨急,我见他抱杖倚柱而立,显然要秉持礼节教条与风雨同驻。我牵着他的手未松,自然而然的忽略他的行止与心思,引他入内,送他坐于房内方凳。

“在外头站一宿,没病都要生病了,我可再没钱给你治病啦”

言罢想起西厢修缮还得买砖买瓦,如今钱银有些捉襟见肘了,赶明儿出门或许把老爹留给我的那只玉镯子当了,虽然往时老爹都跟村里人说是不值钱的假石头,但估摸也能值两个钱...

我摸索着寻火折子点油灯,再嘱咐他稍等,自个儿举盏扶火,又折返西厢,先找到了鞋,又将榻上被褥裹一裹,抱回东厢。风雨中忙忙碌碌,在东厢榻下打个地铺,将草席垫底,铺上被褥,放上枕头,也算有栖身之地

“西边连墙带房修好得有时日,先将就着,乡下人不拘小节,二哥不用害臊”

我不说礼节约束,偏说他害臊,轻巧俏言揭过横亘于二人之间的男女有别,毕竟乡下人,兄弟姊妹几个人挤一个屋也是常事。

我叫他睡地铺,自个儿另洗了脚缩在榻上,也不为他委屈自己,只躺下之后,将被子一盖,缓缓觉出点儿不对劲来,如今我睡的是他用过的被褥,沾染一些男子陌生的味道,凌冽松香隐隐。我亦隐隐生了一点儿羞怯,睡在床沿闷了半晌,于黑暗中睡意全无。


我拢着被子睁着眼儿,试图看透房梁黑瓦,一面没话找话的与人说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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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三年正月二十三日(春) | 显示全部楼层
“……”

其声泠泠若玉珠轻落,湿漉漉地缠着松烟气息,我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,虚扣竹杖的指骨微动,又不动声色卸了力,任人牵进屋里。

雨叩青檐,我侧耳凝神,辨析瓦砾深处细碎的迸裂声渐止,无落石断木坠落,那小范围的坍塌已停,不足以影响整个房屋安全。遂端坐板凳,屈指缓叩桌案,放任她折返来去,点油灯、铺草席、抱被褥,窸窸窣窣,忙忙碌碌,有条不紊。

我数着檐角坠落的雨珠滴在陶瓮里,丁冬,丁冬,像我慢条斯理数着更漏,直到第一十九滴砸碎在石阶上,我摸索着将竹杖横在一旁,合衣躺去她铺好的铺子。

潮湿的空气中隐浮一线幽香,我眼睛虽看不见,仍侧身背对于她,枕臂于颈,阖眸而卧。许是墙榻受了惊,闷在心里无处发散,许是与我一般,卧榻之侧不惯有人,小姑娘东拉西扯,干巴巴递话来问时,我偶尔应声与她探讨,多半时候安静听她讲述。

我在她温软轻俏的音色里,有些恍然,不知是我过往真实存在过的,还是我的臆想,恍惚间有张文质彬彬笑若朗月的老者的脸,渐渐与她的声线重合,使我觉得对她有一种责任。

小姑娘呼吸细匀绵长,终于浅浅睡去,我枕风听雨,留神墙体房梁,一夜未眠。

鸡鸣三声,村落里渐有动静,我揭被起身,在院里遇上村邻,来人中气十足,底盘稳当,约是家中有病人,身上有淡淡药香,开口就是不见外的“二哥”,这个牛姓小子说的是,“昨夜雨大,村里好些人家漏雨榻墙,我来看看沈大夫这里”

我立于廊下,淡淡嗯声,“看”着他轻车熟路整理院墙碎石,估算修缮需要的砖石,倒还靠谱。

沈鱼起时,院里已经收拾干净,我让那牛家小子出面,从村里或镇上找几个做事踏实的,早些把墙修了。

“去镇上的路有些烂,要不跟邻居借辆驴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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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三年九月十四日(秋) | 显示全部楼层
于不知不觉间睡去,梦里雪山松林,清淡冷冽,但身处暖屋,我的父亲手把手教我编一只兔子,神色温柔专注,我坐在边上侧头看他,慢慢的模糊了梦境,修长指节翻转着竹篾子,但脸已换了旁人。

睡醒时雨水已收,我瞪着眼在被窝里,鼻端半掩被褥之下,神色微远,茫茫眨了眨眼儿。侧首时榻下空空,人起了,被褥也归置到一旁,这人做事,素来细致周全。

我起身下榻,梳洗更衣,出门时已见二牛哥估算了砖石,并报与我修缮所需的银钱。

不小一笔,我微微叹息。

二牛说修好得要三五日,且要待天色放晴才能动工,不然白日修夜里倒,没完没了。我颔首应声,请他再帮我与村长家借来一辆牛车,二人并肩而坐,我赶着车,缓缓去了镇上。

入了镇子,牛车交代给镇上相熟的一位婶子,然后恐他走丢了,牵着他穿梭在街巷里。镇上人不算许多,但比村里热闹些,叫卖的、谈天的,多有些鲜活喧嚣。我不急去药铺,先领人去了当铺,嘱他在门口等我,自个儿入内,我将他那衣裳递去,又褪下腕间一只镯子,与掌柜签了只赎不卖,再请老板抬抬贵手给个好价,道家里无父母了,再指了指门口长身玉立的男子,道家中兄长还要看病之类。

掌柜的瞧我小姑娘不易,给的当钱十分可观,我远超出我的估算,也不知是他那身锦衣过于值钱还是父亲留给我的镯子确实值的银子。

我将碎银装入钱袋,与掌柜的道谢,笑盈盈的去了他跟前,脚步都轻快了不少。

“多亏了二哥那身衣裳,照如今,我可以卖只小羊回去...”

我眉目弯弯,去牵他的手,一面引他离开当铺,一面与他说话

“咱们先去药铺,再去农作行买些种子,再去米行买些米,呃...咱们再去集市瞧瞧有没有小鸡仔”

将今日行程一一说与他听,偶也侧首仰头看他

“二哥放心,镇上那王叔人很好,医术也很好,那..迷了你眼睛的药粉便是他教我调的,他肯定能解”

镇上那家医馆叫杏林堂,大夫与我爹关系不错,寻常山上采的药材也都买去这里,这两年我爹不在,王叔对我也多照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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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(冬) | 显示全部楼层
街市气味驳杂,叫卖喧嚣不绝于耳,我一副心神却在牵来的柔荑娇软上。古人云“嘉言懿行,君子如珩”,是君子之行,磊落如风,而非如我一般,来时路已尽忘,眼瞎心盲身残,却对至真至诚待人的小娘子心生妄念。

我默念一偈清心咒,候在半晌午的雨后天晴里。清苦药香随风而去,铜臭银钱的交易入耳,我微微侧耳,未避开一个莽撞撞来的乞儿,只于人摸来腰间时,不动声色的抄手一“扶”,“小心”

小乞儿咦了一声,身形一扭,挣开我的钳制,如鱼入水逃往熙攘来去的人潮。我一个一穷二白的瞎子,自然没有追他的理由,只听得小娘子压着声儿道家中无父母了,面上波澜不惊,负手身后的指却微微一碾,心头有些辨不明白的晦涩。

“买羊?”
“那我回去在菜园边上给你搭个羊圈,再弄个鸡舍”

农家干活牛马朝前,以她的情况,买羊不像是必要刚需。但那只柔软素手牵来,递来耳畔的声儿轻松自在,颇有些兴高采烈的意味,我便也笑起来,听她说这样的家常琐碎,好似江湖远去,杀伐消湮,岁月静好。

“你倒是不遮掩,就这样告诉我,不怕我找他算账”

街市上热闹,路人赶集匆匆,偶有人骑马狂奔,纵马于闹市,造成冲撞推挤,我手快于心,一拽一拉,护她在怀,闪躲至道旁。那马不受控,马蹄高扬要踏踩而下时,有人斜横里拦来,惊喜交加唤一声“裴大哥”,又被那马拽着跑远。风里依稀还残留一句“等我……”

大抵是故人,又或是听错了。

我稍稍松开怀中人,眼睛虽然看不见,无神的目光依旧准确锁定她的脸,“没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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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七年正月十七日(春) | 显示全部楼层
“嗯,买羊!”

他对我买羊心存疑虑的反问,我颔首重重一点头再以一声肯定。对于农家来说,牛马干活,确实比小羊实用。但我虽然心心念念我的父亲,但这一两年过去,我心中其实也知道他多半不能再回来,只是我自己不大愿意接受这个现实。

家中没有劳力,牛马对我来说便作用不大,反而养只小羊,上山割些小草养着它,年尾了换些钱银,也算条活路。

至于我这位二哥....

龙困浅滩,总归是要回到他的世界去的,总不能一辈子帮我种地...

我或许一个人生活的久了,对于他的到来充满了欣喜,生活少了孤寂,多了鲜活,故而想到他终究不属于我那小小的草庐,心中颇多遗憾与失落。

我微有些走神,再回神已落人怀中,退至街旁。我惊魂未定的眨了眨眼儿,失控的马直奔而去,风中杳杳一声,清丽的女子不知唤谁等她。

“...没事”

我落人怀中,双手下意识扶人腰身攥人衣袍,大抵是被高扬嘶鸣到眼前的高头大马吓到,一时忘了松开退出

“奇怪,我们这镇子很小的,马都很少”

更何况是那种一看就很好很贵的马匹。

我微蹙眉侧首,马匹与人消失于街尾,我不将此放在心上,只抬头看他,望向双目无神但分明关切的一双眸子

“走吧,晚了没法回去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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