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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将作监

【江南道】老窝子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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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八月二十四日(秋)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搓洗衣物,一面听她缓缓道来,听闻贵人们要的东西,微微皱眉。即是因此遭了难,想来应该慎重的守口如瓶才是,既告知了屠老爹,想来对老爹十分信任。要说天下大定,江湖朝廷确实明里暗里有想要找寻的东西。

若将诸多线索汇起来看,确实有些端倪,只不知隔壁那沈二郎,是不是与旁人一般的目的...若他只玄阙城来人倒还好说,若是旁的势力渗透而来,以我旁观,沈家妹子估计轻易能信他。

“她一个寻常小孤女,能有什么东西?”

我轻笑一声,如是道,是说给她听,亦是要叫她这般说给旁人听。“贵人要的东西”至关重要,重要到关乎社稷亦关乎性命,我相信她身上有贵人要的东西不是人尽皆知的事,呦呦既偶然知晓,应当对外半字不提,以免遭难。

“这几日要是有外人来找人或着打听,你小心些应对”

对她炸毛的模样儿有些好笑,叮嘱她小心应对,以示自己没有欺负小姑娘的心。搓洗血迹,拧干水分,将污水倒去墙根种她几盆花草,重新又打了两桶井水冲洗

“还有如果去镇上,面生的人避开点,不要与人起冲突”

她性子急,但如今聚来各路人马,什么势力都有,我们小小百姓,不触锋芒为好。另外我亦疑心玄阙城近来四处寻人寻到这里才引来各方动静,毕竟玄阙城树大招风,对于各方势力来说,一点风吹草动皆是线索。若是如此,为着沈家,我亦有必要先找到这波人,按下其动静,免得他们将人引到村子里来。

或许要与那沈二郎坐下相商,看他是什么心思。我心中有思虑,但也不多挂心,只问她

“这几日要杀猪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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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十月十七日(冬) | 显示全部楼层
“……”

我对他的戒备防备不过两个日夜,潜意识里的信任已然挣出冻土,像道旁沟边的小小野草,春风一吹,就开出绚烂的花,漫山遍野,无所不在。

所幸他不是外人。

他叮嘱的郑重,我也收了与他唱反调的脾气,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只默默按下自己的张牙舞爪,懒洋洋躺回藤椅去,随手薅一支豁口的美人娇蕉大叶子,往脑袋上一盖,挡一挡刺眼日光。

春阳暖煦,照在身上暖洋洋的,但他寥寥数语,我总觉得老窝子村的天要变。就像那年,沈家父女来。

我自幼生在这里,长在这里,托他入伍的福,去过镇里。我就像井里的那只蛙,抬头只有碗口大的天,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里怎样的。只是偶尔听小鱼说故事,听婶子们忆往昔,或是看画本子写的江湖高远,人生百态,想着世界应该很大很大,大到我的阿兄离开村子便回不来。

眼下他再三叮嘱,我自知兹事体大,缄默许久,选择性将这桩事情揭过,但心底打定主意要找机会跟沈鱼说一声。

“杀呀,田还没定下来,养珠子也需要时间,这段时间我们两张嘴要吃饭的”

“这回我们留一扇猪头,我给你卤猪头肉和猪耳朵吃。分半扇给刺史大人吧?我看他那日好像挺喜欢我卤的猪脚”

衣食住行,这才是老百姓该过的日子。

“阿兄,我昨儿闻到河西那边有槐花香,下午咱们去摘点回来,晚上包槐花饼吃怎么样?”

晾衣绳上晒的满满当当,我家阿兄好像田螺姑娘。我在院子里晒的昏昏欲睡,闲的仿佛浑身要长毛,于是穿了线头针闹,给他缝两双布袜,衣裳可以请婶子们帮忙,贴身的鞋袜只能自己动手。

但我女红一般般,直到晚上也只做出一只袜,针脚粗大,锁边毛糙,确实拿不出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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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(冬) | 显示全部楼层
“...你且休息吧,我给你弄去”

杀猪宰羊自是力气活,虽她一人一犬的配合得宜,有技巧也有手法,但她来了月信,脸还是惨白的,自然不放心她做这些。

我虽不手熟,但未入伍从军之前,在屠老爹手下也是学过的,再则想来,杀猪总不比杀人更难才是...

她要吃槐花饼,我应了声,将洗净的衣裳被单挂绳晾晒,再将堆叠的柴劈了,一通忙活,日头缓缓攀爬。她想去摘槐花,我看她精神萎靡没有骨头似的,便招呼村中几个半大的小孩去摘,小孩儿精力足又能闹腾,回来时有用衣襟裹来的,也有用篮子装来的。我翻了翻家中余粮,送他们几块糖煎山楂。小孩儿呼朋引伴的跑远,还我一院清净。槐花洗净,调入白面与水用猪油煎透,出锅香脆。却也不能只几个饼,我自后院寻了一把砍柴刀,叫她在院中待着,自个儿上后山绕一圈,个把时辰功夫,得一只野兔,一只山雉。我将其料理了,守着锅灶熬一锅鸡汤,我上山时见她缝缝补补,这会唤她来吃饭,将煎的香脆的槐花饼递过去,一面给她舀一碗鸡汤,一面问她

“不是给我做了袜子?”

给我做了袜子,却不给我?亦有我今日做了这许多,怎么奖励反而没有的玩笑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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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四十九年十二月六日(冬) | 显示全部楼层
村里的小鬼头寻常不肯往我跟前凑,一是他们淘气顽皮,家中大人常拿杀猪的吓唬,二是我性子不软,他们犯事落到我手里,多半会结结实实挨我一顿打。

季长青却有本事使唤他们。

我鬼使神差的就想到小小鹿,心想,我们若是有了孩子,我怕是不能做个软和的母亲,但索性还有阿兄,他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。

一锅槐花饼煎的香酥焦脆,小黑急的在他脚边打转,他拿柴刀时,骨节修长的手背青筋隐约,有一种极度壮观的美,我眸过他皮肉紧实的腕骨,不怀好意唤声小黑,警告它老实点,小黑许是动了狗脑,冲着人柴刀汪一声,就夹起尾巴一路小跑到我身后,好似怕做刀下狗魂。

季长青揣着刀出门,我垫着脚儿扒着院门,看他好大身姿远远而去,忙不迭拿笸箩装几块热腾腾的槐花饼,一路小跑叩开隔壁的门,混不管沈鱼在做什么,将笸箩往那沈二郎手里一塞,自己拉着沈鱼往墙根底下去,明目张胆的背着人跟她咬耳朵说小话,提醒她看好家里这个瞎子。

我倒不怀疑那个沈二郎别有用心,毕竟沈鱼只是性子看着闷,其实心思玲珑,聪明机灵的很,若有什么苗头不对,她一准不能不知道。她能把人养着,自然有她的道理。

我溜回家时,天色已黑,跟小黑一人一狗在门口排排坐,托腮儿望眼欲穿的等,直到一弯新月挂上柳梢头,小路尽头出现那个人的身影,眉开眼笑唤声“阿兄!”,小黑也“汪”一声,摇着尾巴飞奔出去,迎接他进门。

他没有丢下我。

或许,他从来都没有丢下过我。

我隐约察觉自己有些多愁善感,暗暗啐自己一口,依旧亦步亦趋小尾巴似的跟着他转,自告奋勇要帮忙扒山雉野兔,遭到拒绝也不气馁,要他留一簇山雉的尾巴毛,“做个毽子”

野兔子拎进空鸡笼,小黑蹲在旁边守着,我说,“回头做麻辣兔头,把皮毛鞣制出来,冬天做副手套”

饼子酥脆,鸡汤鲜美,他却大煞风景的提什么袜子,“谁说的?我没有!”

我心虚气短,但话说的理直气壮,只耳后隐隐发烫,好在月色不盛,他应该看不出来。只是这人一双眸子精亮精亮的,就这般直勾勾的看来,依旧看的我心跳微快,“哎呀,你别这样看我!”

说着就抬手去蒙他的眼,但手里攥一张缺口的饼子,忙不迭又换另一只手,虚虚往人眼前一挡,“……做啦做啦,但是只做出来一只,好像还做坏了,应该不大能穿?”

从虚张声势,到声势微弱,也不过眨眼之间。

但我无师自通,觉得我这位阿兄醉翁之意不在酒,定然是在外头学坏了。于是挡在人眼前的手一收,撑着桌角微微倾身过去,在他嘴角亲一口,“我的阿兄明天也要这样好呀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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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五十年正月十三日(春) | 显示全部楼层
山河万里,湖泊河流,黄沙冰川,说来波澜壮阔,说来大之又大。但深入之下,城池高墙,亭台楼阁,阡陌纵横,最终也不过一砖一瓦之下的一人一影。佳人俏丽,顾盼生辉,生动鲜活,是人间烟火气的具象写照。

是她娇娇“哎呀”,嗔嗔“别这样看我”。我轻笑收回目光,应其“不看”。槐花饼以猪油煎透,酥脆香透,有猪油的香,亦有槐花的清甜。我想起旧时也是这般季节,她偷跑出去摘槐花,小时候皮实蛮骄,跟个猴儿似的,上房上树。不知怎的摘槐花将自己摘的挂在树上,那槐树高大,小女娃挂在上头双手攀着横枝,随风飘荡岌岌可危。后来我闻讯而去,到树下时正好接下了坚持不住的她。

那时不知轻重,不知避重就轻,就硬接下几十斤中的小娘子,护着她不受伤,自己撞断了手骨。也是那时起,眼前人再也不说“是我的家不是你的”之类。满怀愧疚但装的不经意,夜里在锅灶忙活许久,予我送来几个槐花饼。

我神思回溯,清风掠来时回神,软香的轻吻浅啄落在唇畔,与记忆中的槐花饼味道重合,但现下好似更清香更浓郁些,油香更精炼一些。

我稍挑眉峰,将鸡汤给她递过去

“不止明日,余生皆是”

我道余生,是漫漫长路,我自然笃定于此,这种要对她好的笃定,自屠老爹带我回家,我见到她的那一刻起边滋生起念头。

要对她好,倾我所能,倾我余生。

“等会拿来试试”

说的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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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五十年正月二十二日(春) | 显示全部楼层
他当真不看了,我又不高兴。我明明不高兴,他却出了神,像被精怪勾走魂。那双眸子投的幽远,仿佛隔山隔水望向来时路,我便又不恼了,快当当啃完一张饼子。

一碗撇去油沫的鸡汤递来,我就着他的手凑过去尝一口,才乐滋滋接过来,许是晚风轻轻,吹来“余生”,我嘴角抑不住上扬,脆生生的应他一声“喔!”,再闻后语,又是一声焉头搭脑的“喔……”,尾音软绵,仿佛失去所有气力。

从笸箩里挑一张煎的色泽最好的饼子给他,自己埋头干掉满当当的一碗鸡汤。

两人吃饱喝足,收拾干净锅碗瓢盆,我浴后换身衣衫,使唤他拿擦脸油,又要看兔子会不会被狗吃了,又要看缸里的水是不是没了。东拉西扯,东摸摸,西摸摸,磨磨蹭蹭许久。直到他也洗了澡,一脸玩味坐来床畔,我再寻不出什么像样的由头,不甘不愿向他一哼,滚去床尾拖来针线匾,摸出那只七扭八歪的袜。

我仰了仰脸儿,将一头青丝往后一拢,半跪半坐在人跟前,捞他一只脚搁来自己腿上,将袜子给人套上脚,一点一点理顺,除了丑,没毛病,以及……

“怎么还大了?”

我明明量过他的旧袜,照那个尺码做的。

于是拇指抵上人脚跟,张开大拇指与中指指端,以掌为尺,抻着指尖去量他的脚码,一扎长刚过涌泉穴,再比半指,方至人脚趾头。

不大才怪。

我把那只“大毛毛虫”往针线匾里一塞,大抵是怕他被我蠢笑,自己先发制人,拉着他往枕上一倒,“困了,睡了”,脚丫子还胡乱怼了怼针线匾,试图将它怼去床尾,以期来个眼不见为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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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五十年四月十六日(夏) | 显示全部楼层
村中清寂,静而无声,偶有虫鸣起,是冰霜消融之后的新生与活力。家中响动偶尔,是她的顾左右而言他。

我看破不说破,只待她装无可装,捞来针线篮子,自里头摸出手工活计。我身子半倾,本意自己套上试试就行,但未曾料想他半跪来跟前,自己动手来做。身前人小小一团,灯火下影影绰绰一小只,垂眸低首,乖顺的叫人...想欺负。

我身子微顿,任由她动作,撑于榻侧的手指相互描摹,直至她小手拂掠而来,蹭过足心脚底,我眉梢微微一跳,指腹狠狠碾了下,碾下足底窜起的那点酥麻异样。

“大些也无不可。”

丑也好,大也罢,我只重她这份心意。但她估计甚少做这些活计,多有不自信而生的羞怯。我双手环住她扑来的身姿,带人陷入榻间,我就势半揽她在怀,抬一手揉了揉她的发顶

“从未有人给我做过鞋袜衣裳”

所以不要怕我嫌它丑亦或是嫌它粗糙。娇娇要睡,闭眼埋首,我轻笑一声任由她,与人相拥入眠,察觉其略有不适,以掌心煨其下腹,待她安稳入睡时,隔壁沈二郎踏夜来访,或许我该改口称其为裴二郎,玄阙城城主之弟,玄阙城举全城之力投入群雄逐鹿时,坐镇玄阙城守城以防外族来侵的正是其人。

他有事相托,事由与我所猜测不差多少。我不为其所虑,也要为屠呦呦的安宁着想,当即应下。晨时,我生火煮粥,另煎两张饼子,几枚鸡蛋,待人起床洗漱,我将剥了壳子的鸡蛋递过去,一面与人说话

“我要出去办点事,快则两三日,慢则七八天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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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五十年四月二十日(夏) | 显示全部楼层
阿娘去的早,我尚且穿的百家衣,他自然更无贴心人。

一梦桃花灼灼时,锣鼓喧天,贺喜声声,阿耶要我好好待他:“不求你温柔小意,但要尊他重他,爱他敬他,莫要欺他”。

我手执纨扇,一身青裳礼衣,安坐于床榻却不老实,隔着窗户抬首伸颈的往外瞧,眉眼间多有些桀骜不驯:“你这个老头偏心眼。”

彼时季长青就在院外,一身红衣,身姿笔直,朗朗如松,背书似的一脸严肃:“某季长青谨以雁贽,固敬具以请”,一板一眼,像个掉书袋的老夫子。

约是被日头晃了眼,那是我头一回觉得季长青有点好看。

醒时岁月长,晨光熹微,鸟雀呼晴,我听着外间的动静,嘴角微微上扬,纵着性子于榻上滚了两滚,方一骨碌爬起来洗漱更衣。

“……哦”

一颗水煮蛋险些噎在嗓子眼,我梗着脖子顺了顺气,心道这破蛋黄果然难吃,又噎又腥又腻人,瞅了瞅指间还捏的一半,悻悻递还给他,自己灌一口粥顺下嘴里的蛋黄碎渣,也梳理好乍闻他要走隐生的慌张不快,解了绑头发的一根红系带,要他伸手过来,给人贴着皮肉缠一圈,系在左腕上,打个蝴蝶结,想想,又默默拆了,打了个死结。

三下五除二刨完一碗粥,回房给他收拾行李,三两天、七八日的没有定数,换洗衣裳带多了不方便,带少了不够穿。干粮家里没有备过,翻出两斤耐得住久藏的肉脯,满满的一只水囊,厚厚的一叠银票,一瓶小鱼给我的跌打损伤药。

一窝燕子在廊下横梁衔泥搭巢,唧唧喳喳,吵吵闹闹。它们每年都会来,只是今年来的晚些。就像他,从前每年都有消息来,只是近些年来的晚些,但总归是会来的,是会回来的。

我向他笑了笑,“阿兄,家里你放心,我会照应好小鱼家的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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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厢一声“喔”,噎一口蛋黄,我抬手给她顺气,并未能察觉她那一点不快,只她红系带系来,后知后觉发现她的不舍与难安。或许是我从前离家太久,叫她生了惶惶不可信任,

我接过她啃过的半个水煮蛋,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饭,并不急于安抚她的情绪,有些暗伤,是言语不能抚平的,要她相信我的有去有回,并非言语安慰之。

“隔壁那沈二郎,是玄阙城的,他叫裴度。”

我拿来皮革束袖,将红绳藏在束袖里头,将袖口绑的适宜,便于行动,一面与她解释去向。

“近来有些人在找他,但是玄阙城树大招风,行迹暴露了容易引来旁人”

行路远行,那年新婚不过几月,我归营时,她也这般予我收拾行囊,我稍有默然,接过小包袱,稍看了眼行囊中物件

“...你这,这些年赚了不少”

一叠银票,大抵是她这些年的积蓄,我是去逮人,用不上这许多,将银票拿出还给她,叫她好生放好

“取些碎银来就好,你在家我自放心”

小鱼家,如果玄阙城处理得当,目前老窝子村应当无碍。我曲指吹哨,召唤后山的老马,一面问她

“我会去镇上一趟,要带什么回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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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公元七百五十年五月二十一日(夏) | 显示全部楼层
“我提醒过小鱼了,她也会谨慎的”

玄阙城我是知道的,非因其弟子遍天下,非因其忠烈守国门,而是得益于季长青投身的大军之所在,我曾在里正家认真看过北边的地图。

裴度还是沈度,于我而言并无不同,但我深知小鱼家不同于老窝子村的其他人家,若因那一人引来大批外人,老窝子村必将陷入水火之中。

道理我都懂。

就因家中那箱金锭,与那封爵文书,我不必深问他要去干什么,也不必问为什么是他,而不是任何旁的人去处理。

“我说过我很厉害的,所以阿兄你放心,我是怎样都能养好自己的”

一叠银票依旧数了三成给他,再从箱里拿几锭碎银塞荷包里,给人备用。

我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,从袖里掏出一张药方子给他,“小鱼给我开来调理身子生娃娃的,你往杏林堂找那个长胡子老大夫,抓好药带回来”

高头大马自风吹松林声中悄然而至,我笑着跟他摆了摆手,“早去早回,注意安全。我和小黑在家等你,季长青你不要忘啦”

目送一人一马出村,我唤声小黑,小黑哒哒哒跑过来,我说“好怪啊,有点想哭”,小黑汪汪两声,屁股一转,跑去扒拉兔子了……

狗东西!

我伤风悲秋两息,就将院门一关,收拾完碗筷,将床底的砖起出,把装金锭的小箱子密封好藏下去,再把昨儿晾晒的被褥衣裳折叠整理了收起来,去树林子里打了猪草,喂了猪,日头还不到晌午。

我嫌日子长,气的又把菜畦耙了一遍,撒了瓜种,做了鸡毛毽子,然后肚子疼的打滚,歇个午觉。下午便风清日丽,拿了针线笸箩去找陈家婶子,学一下午鞋袜行针,勉强做出一双像模像样的袜子。晚上喂了那只野兔,去小鱼家蹭饭。

第二日,我剪了一簸箕院里开的最盛的桃花,吭哧吭哧耐着性子酿了两坛桃花酿,埋在被我剪的有点“秃”的桃花树下,还给小兔子起了个名,叫小灰。

第三日,季长青没回来,我在门头画了一只小乌龟。气咻咻杀了两头猪,自留了一扇猪头,卤的猪头肉请里正带给那钱大人,自又留了一只猪耳朵。

第四日,季长青没回来,我在门头画两只乌龟,陈家婶子送来做好的两身新衣,我觉得季长青不配穿,将它们锁去了箱笼。

第五日,三只乌龟排排站,隔壁那瞎子好似也不在。我从癸水之难里解脱出来,兴冲冲拿鸡毛毽子找小鱼玩,输给她两把去岁的葵花籽。

第六日,我爬树摘了一筐野槐花,道上撞着邻村醉酒的两个泼皮无赖,被拦着……打了一架,敲掉他们两颗门牙。夜里小黑不睡觉,学人家狗叫,我一骨碌爬起来,从枕下摸了把刀,就见黑漆漆的一团里一个男人身影进了门,“阿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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